竹子妖

随心更

【羡澄】结发

ooc预警!

鬼知道我怎么写了这么个题目

头一次写羡澄。也不知道写的什么。

求轻喷!求评论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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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

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十七岁的少年郎摇头晃脑背着诗句,明亮的眸子倒映着蓝天白云。



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

何日见许兮,慰我彷徨。

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

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少年的余光里忽然走进一个身影,他利索地翻身跃下长廊,一路欢呼雀跃地向那个身影跑过去。



“江澄江澄江澄!”



人影顿住,扭头看过来,被少年扑了个满怀。



“魏婴!你又跑哪作妖去了!”



江澄将赖在自己身上不走的人撕下来,瞪着圆圆的杏目。魏婴笑嘻嘻,伸出手点点江澄白皙的脸颊,道:“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



“什么鬼玩意儿。”江澄一把打开魏婴的手指,抱着手臂斜他一眼:“等会六师弟他们要比试,你去不去?”



“去啊去啊。”魏婴身子骨一歪,又倒在江澄的身上:“但是人家好累啊,澄澄把人家背过去嘛。”



“滚滚滚!”江澄嘴上骂骂咧咧,却没把人推开。他看着魏婴眼底的青色,道:“刚被阿娘罚完你也不休息一会儿,还上窜下跳。”



“人家这不是等你回来嘛,没有你我睡不着。”魏婴抱着江澄的脖子使劲蹭,毛茸茸的脑袋蹭的江澄有些痒。江澄扯扯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的马尾,说道:“你的头发怎么这么干燥,跟稻草似的。”



“我也不知道。”魏婴趴在江澄的身上,闻着对方身上的莲花香他感觉自己眼睛都睁不开了,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沉:“澄……你好香……”



“恩?”



趴在自己身上的人开始往下滑,江澄一把把人揽住喊道:“喂!你别在这睡啊!喂——”








魏婴这一觉睡得特别长。等他醒过来,都到傍晚了。



肚子开始抗议。



迷迷糊糊睁开眼睛,魏婴坐起身揉揉眼睛,发现江澄把他送到了他自己的房间。打个哈欠,下床打开门,魏婴跟游魂似的一路向膳厅走去。



“哼,睡猪睡醒了?”正在吃肉的江澄看着来人嗤笑一声。



“江澄你竟然独吞排骨!”闻见肉味的魏婴瞬间清醒,他嗷嗷叫着向餐桌扑过去,半途中被虞紫鸢的目光注视愣是改了道灰溜溜先去洗手。



“哈哈,三娘子吃饭吃饭。”江枫眠给妻子夹了一份菜:“你尝尝阿离做的这饭菜。”



虞紫鸢收回目光,面无表情的开始吃饭。江枫眠在她身边笑眯眯,不停给她夹菜。江澄和江厌离对视一眼后,都埋下头继续吃饭。



父亲又再献殷勤。



洗好手的魏婴赶紧上桌,跟江澄争夺所剩无几的排骨。虞紫鸢吃完饭就起身回屋,江枫眠赶紧跟了上去,江澄见了不忘从争夺中抽空吐槽:“父亲,你去了娘也会把你关外面的。”



江枫眠脚下一个踉跄。



江厌离拿手帕擦擦嘴,对两个弟弟说道:“阿澄阿婴早点吃完哦,我先回房休息啦。”



“姐/师姐慢走。”



最后的争夺以魏婴从江澄的碗里抢出来两块排骨告终。江澄哼了一声放下筷子,反正他已经吃饱了。他看着随魏婴啃排骨上下晃动的呆毛,没忍住一把抓住。



“嘶——”魏婴吞下排骨怒道:“江澄你下黑手!”



江澄才不管他的抗议,只把那撮呆毛扯地离自己更近,观察一会儿说道:“你的头发都分叉了。”



“恩?”魏婴拿过一把头发看了看,发现头发尾确实有些开叉发黄。



江澄松开他的头发,敲着桌子说道:“你要不要问姐姐要点护发的膏脂?不然你头发又硬又炸每次戳的我难受。”



“哎呀哎呀,我又不是女孩子,要那个做什么。”魏婴不在意道。



江澄见他不在意,也就没再说。










事实证明,魏婴后悔了。



他的头发长的快,但是最近越来越炸,江澄嫌弃他的头发扎人不让他贴近自己。魏婴摸了摸自己的碎发,发现连碎发都要跟稻草一样了,这才慌了。



“澄澄澄澄!啊啊啊啊怎么办啊!”魏婴抱着江澄的胳膊鬼哭狼嚎:“再这样下去我的头发可以跟外面的乞丐一样蓬头垢面了!”



江澄被他闹得没办法,带着他去找江厌离。



“阿婴你的头发是不是没洗干净啊?怎么成这个样子了?”江厌离摸摸魏婴的头发,一脸一言难尽的表情。



魏婴委屈。



“哎呀你们要护发的膏脂啊?”江厌离道:“可是我不需要抹那个,所以没买过啊。”



两个人看着江厌离乌黑发亮的长发,沉默。



江厌离揪了揪魏婴头上的呆毛,感觉扎手后又放开了。她见魏婴可怜兮兮的,说道:“要不阿澄带你去问问阿娘?实在不行我去问问金公子他的头发怎——”么保养的



“不必!”两人一听某个人的名字齐齐摇头,江澄说道:“我去问问阿娘!实在不行把他头发全剃了重长!”



魏婴一听开始乱叫:“江澄你好狠的心!竟然要剪我头发!我要成秃子以后怎么结发!怎么恩爱两不疑?!”



江澄:“闭嘴。”










虞紫鸢看着魏婴的头发,忍不住训道:“你去鸡窝里滚了一圈吗?!头发都毛毛躁躁成什么样了也不知道洗一洗。”



魏婴委屈,想哭。



江澄说道:“阿娘,他的头发最近一直这样,越来越扎手。”说着把魏婴的脑袋摁到虞紫鸢面前让她看。



被一堆炸毛糊了一脸的虞紫鸢在闻到熟悉的皂角味后才确信魏婴真的有洗头发,她扒着魏婴的脑袋看了半天,问道:“你这头发跟雷劈过似的,你该不会做了什么亏心事吧?”



魏婴使劲摇头。



虞紫鸢:真的?你个瓜娃子莫骗我。



魏婴蹲在虞紫鸢腿边蜷缩自己,可怜弱小。



虞紫鸢不可能真放魏婴不管,从抽屉里拿出两盒护发膏脂,塞给江澄,嘱托道:“每天睡觉前让他抹上一点,要是还不管用就抹多一点。”



魏婴:“……”

江澄:“……哦。”



晚上,魏婴边让江澄伺候抹膏脂,边抓起一缕江澄的头发缠在指尖把玩。



江澄:“别闹!”



魏婴:“澄澄澄澄——你也抹点嘛!”



“你有病吧,我头发好着呢。”江澄用手指挖了一点护发膏执起魏婴毛毛躁躁的头发,仔细地抹了上去。



魏婴撇撇嘴,把那缕头发放到鼻尖闻了闻。



恩,莲花香。










半个月后,江家全体盯着魏婴更乱更炸的头发决定把医师叫来给他看看。



魏婴坐在小板凳上,江家集体围在他身边看医师扒拉他的脑袋。



魏婴:我感觉我像个猴子。



医师检查半天也没查出什么,他只能对江枫眠道:“每天多吃一个鸡蛋和一碗芝麻,洗头不要太勤。”



虞紫鸢盯着魏婴的脑袋皱眉:“管用吗?”



医师摸了摸魏婴的脑袋,被扎的瑟缩一下后,道:“……应该管用吧。”



江家众人:……



从这天起,魏婴每天都要被喂一个鸡蛋和一碗芝麻,他不喜欢吃可是架不住自己乱糟糟的头发和虞紫鸢的注视。



“你说你,是不是被什么东西缠上了?”江澄躺在床上说道:“你的头发能把阿姐的扇子戳漏也是厉害。”



前几日江厌离看魏婴顶着一头炸毛太热,就给他扇扇子,结果用纸做的扇子不小心打在了魏婴头发上,直接破了一个洞。

江厌离:“……阿婴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魏婴:“嘤。”



魏婴坐在椅子上绝望的望屋顶,他拨拉拨拉自己的头发,说道:“怎么办啊澄澄——我都不敢出去见人了。”



江澄抬起头看了一眼生无可恋的魏婴,又躺下去说道:“要不就把它剃了,重新生长。”



魏婴:“那你还不如杀了我。”



江澄翻翻白眼,一脚踢上魏婴的肚子道:“还不赶紧滚去吃黑芝麻去!”



魏婴痛哭:“澄澄你变了!不让我上床就算了!你还打我!”



江澄不理他,翻了个身准备睡觉。



魏婴不高兴,顶着一头炸毛向床上的人压了上去。



江澄:“魏婴你特么想死!”










魏婴的头发似乎稳定下来,虽然能把扇子戳破,但好歹没有往把枕头啥的戳破的方向发展。



虞紫鸢:“这孩子的头发怎么跟刺猬一样扎人?!”



江枫眠:“阿澄,阿婴他有没有好好吃芝麻啊?”



江厌离:“阿婴,要不我去给你买个檀木扇子吧?”



江澄:“别靠近我,扎死人了!”



魏婴:可怜弱小又无助。



实在看不下去魏婴头发乱七八糟的江澄,让几个师弟摁住他,操起梳子就往魏婴头上刮。



魏婴:“啊啊啊江澄你死定了!”



江澄:“我不信邪把你头发收——哎哟卧槽收拾不了!嘶——魏婴你特么头发里藏针了吗!”



噗叽。



一个圆滚滚的小东西从魏婴头发里滚了出来。



江澄:!!!

几个师弟:!!!

魏婴:哎哟哎哟哎哟。



几个师弟一脸惊恐的盯着地上的刺球,江澄看看地上,又看看魏婴的头发里,当即下了决定:



“按住他!”



噗叽。

噗叽。

噗叽。



江澄一脸卧槽的表情看着地上四个刺球,一大三小。



魏婴捂着脑袋哎哟直叫,摸着摸着突然发现不对劲。



卧槽?我头发恢复原样了?!



他还来不及高兴,刚准备抱起江澄给个亲亲就被人一巴掌糊到被褥里。



江澄将梳子丢到他身上,然后打开门冲出去,边跑遍喊:



“爹!娘!!!魏婴这个龟孙在头发里养刺猬骗咱家芝麻吃!!!”



魏婴:???








大晚上,江家灯火通明。



魏婴捂着脑袋哼唧,被虞紫鸢瞪了一眼后噤了声。



江澄和江厌离扒着盒子看着里面三只小刺猬精。



一只大的刺猬精正蹲在江枫眠和虞紫鸢对面的桌子上。



大刺猬精弯了弯腰哼唧道:“非常抱歉,我那天带着孩子路过,不小心从树上掉进这个孩子的头发里晕过去了,等醒过来就发现出不去了。”



虞紫鸢冷笑道:“小小妖精竟然满嘴谎言。你这么大的个头还带着三个娃儿,还能不小心掉进他头发里?说,你有何目的!”



江枫眠:“冷静,冷静。”



刺猬精将自己缩成一团,小眼睛委屈的看着虞紫鸢:“我确实不知道怎么就进到头发里出不来了,我感觉我被定在这位孩子头发上死活下不来,而且你们还看不见我们。若不是这个孩子拿梳子强行梳头,我们也出不来。”



江枫眠盯着刺猬精道:“那你和你的孩子吃什么度过这段时间的?”



刺猬精吸吸鼻子哼唧:“没有东西吃。但是我能感觉到这个孩子每天吃的东西都长到头发上了,特别是这段时间,他头发上有芝麻味,可好闻了。我们就趁机吸收了一点点灵力,就一点点。”



江枫眠:……咳。

虞紫鸢:呵。

魏婴:!!!我没有骗芝麻吃!我发誓!









刺猬精一家看起来似乎无公害,江枫眠上上下下检查了魏婴三遍,才把刺猬精放走。



重新拥有一头乌黑锃亮长发的魏婴喜滋滋,扑到江澄身上左蹭右蹭。



江澄:“起来热死了!”



魏婴:“不嘛不嘛!澄澄我们多久没亲热了!”



江澄炸了:“胡说八道些什么!”



魏婴一把将江澄按在床上,骑在他身上对他正色道:“我这几日想了想,发现我的头发确实是因为做了亏心事才成那个样子。”



江澄冷笑:“难道不是因为养刺猬?”



魏婴摇头:“你还记不记得我那天对你念的诗?”



“鬼知道哪一天!赶紧起来!你重死了!”



魏婴弯下身子在江澄耳边道:“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我有心想这个事,却没把它做出来。你说,这是不是亏心事?”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

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

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

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

凰兮凰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

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

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



“魏婴。”江澄突然道。



“恩?”



江澄一脚把对方踢开,捂着耳朵恶狠狠道:“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半夜,被江澄踢出房间的魏婴又摸了回来。



知道对方死心不改的江澄抓起手边的剑就刺向对方。



魏婴:“澄澄你听我说!”



江澄:“不听!滚!”



魏婴:“你再不停手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江澄:“呵,我倒要看看谁不客气!”



魏婴目光一沉直直往江澄剑上撞去。



江澄手一抖来不及阻止,剑刃从魏婴半侧头发削了过去,断了一大把头发。



江澄怒吼:“你疯了!”



魏婴上前几步一把扑上去,抢了剑丢地上,带着人滚进床榻。



江澄拳打脚踢,魏婴见招拆招。



好不容易将人摁住,魏婴道:“我是认真的!”



江澄:“认你个鬼!给我滚下去!”



“啧。没办法了。”



魏婴挠了挠头,叹了口气。他突然松开桎梏江澄的手,江澄刚准备打他一拳脖子就被按了过去。



四目相对,唇齿相依。



江澄抖了抖,还是一拳狠狠揍了过去。











虞紫鸢盯着魏婴少了半截的头发和肿起的嘴角,问道:“你这又作什么妖?”



魏婴哼唧不吭气。



虞紫鸢又看着江澄同样少了半截的头发,问道:“你呢?”



江澄扭过头不吭气。



虞紫鸢:嘿!你们反了天了!!!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两把柔顺的头发被缠绕着塞在枕头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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